韩少功评论《莫应丰作品评论集》序言韩少功 时间过得太快,转眼已是莫公离世三十三周年,然而他明亮的眼睛、爽朗的大笑、朋友圈中一贯慷慨仁厚的大哥风范,却音容犹在历历如昨。 作为文学“湘军”领头人之一,他不幸英年早逝,其文学作品在中国改革开放前期意义重大、反响热烈、充满血性与活力,则必是文学史上很难漏下的一笔。特...
莫竹苇回忆一封没有发出的信—— 我的母亲写给父亲莫应丰 这是一封并没有发出的信,因此在母亲的遗物中保存至今,信写于1988年11月12日,离她最后一次去长沙探望病中的父亲已有三个月。 曾有文章写母亲与父亲的这一次会面,说他俩抱头痛哭,其实不然,当时病房里有许多人,母亲来了,千言万语,无从说起,只是倚...
叶蔚林回忆天涯伤逝应丰,电报传来你的死讯,虽然已料到会有这个终结,但我还是好象当头挨了一棒,足足木然了两分钟。三天后赶去长沙参加你的追悼会已不可能;如今交通紧张,一周后的飞机票、车船票都已售完。泪眼模糊朝北望,只见琼州海峡波涛滚滚,晚雾中的落日鲜红如巨大的一滴凝血。这个世界是那么苍凉。没办法...
易允武回忆墨宝无奉酬寻着莫应丰先生于1987年9月1日寄给我的手书信札,怀念之情,油然而生。 十三年前,我系长沙电视台一介芝麻官。当时,专题部拟开办三个贴近老百姓的栏目,为屏幕用字,便打算请人挥毫泼墨。我本性不善钻营,亦不事交结,思来想去,即寄希望于文化人身上。我认为文人历来比较讲究洁身自好,...
杨福音回忆看相天心阁城墙下有个看相的,听说蛮厉害。莫应丰这样对我说。两人决定就去看看。 阳春三月,路上泡桐树全开花了。几树白花间着几树紫花,热烈而雅静,并不是显山露水,正合了我们此刻的心情。 拐过天心阁正门,向右一线斜坡墙根下,要找的那位看相先生正坐在矮凳子上抚弄手中的一柄折扇。看那样子...
卓智回忆一个作家的海南梦那天下雨,莫应丰来到舍下。 饭煮了一半的时候断了液化气。于是劈点小柴,夹来木炭,用蒲扇扇,莫公饶有兴味地在那上头烧了一个豆瓣鱼。哈哈地笑说我们像农民一样;哈哈地说着不该让我先放盐,太咸毁了他的拿手菜。临走,他要我送送他,我不肯。瞧着迷迷濛濛的下雨天,只说要他拿把伞去。轮到他...
汪兆骞回忆天恐文章浑断绝—— 莫应丰冒死写出《将军吟》 选自汪兆骞著《我们的80年代:中国的文学与文人》(汪兆骞:人民文学出版社编审、《当代》杂志原副主编,著有《民国清流》系列七卷本等。) 与《芙蓉镇》同时获得首届茅盾文学奖的长篇小说,还有莫应丰发表在1979年第三期《当代》上的《将军吟》。《将军...
李湘树回忆巧遇莫应丰不久前去朋友家,与莫应丰不期而遇。他中等个,戴黑宽框眼镜,沉稳里隐隐透出凛然气质。但一开口,这种感觉便消失殆尽。他显得十分健谈。话题从他的长篇小说《桃源梦》谈起,该书将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。他说这部长篇花了他不少心思,从观念、结构到人物、情节,都有一点与众不同。先前曾引起讨...
谭士珍回忆病中湖南省军事题材创作座谈会去年 11月下旬在怀化召开, 莫应丰来了。 荣获首届茅盾文学奖的莫应丰,颇有“将军风度” 。他挺胸阔步,身体够棒的。据说有生以来他还不知住院是什么滋味。可他这次来怀化后却病了:头痛脑热,咳嗽不止,本来很有精神的眼睛, 一 下变得红丝遍布,脸色淡黄。...
马瑞芳回忆莫应丰的辩才当散文作家们漫步津门时,小说家莫应丰一出现,立即会有番说古论今的热闹还有人故意拿腔拿调,怪腔怪调地拖了长音说: “我的小鸟儿死了!” 《我的小鸟儿死了》是莫应丰在《散文》刊的获奖篇名。莫应丰作为小说界的湘军大将,早已捧回了茅盾文学奖,一篇短文获不获奖于他何益何损?小菜一盘。...
彭楚强回忆良师莫应丰第一次见到莫应丰老师,是在位于湘春路工人文化宫院内《长沙文艺》编辑部三楼的走廊上。魁梧的身躯,挺直的腰板,戴一副深褐色的眼睛,圆圆的鼻头,喉咙里发出带有磁性的憨笑声。 那是一九七三年夏天,由长沙市文化局牵头,组织部分工农兵作者创作一批诗歌、散文,并拟定出版诗集《韶山颂》,散...
袁铁基回忆童年、少年——莫应丰传之 一 丁丑年十二月十一,按公历已是1938年元月12号,很平凡的一个日子。 这天晚上,湖南桃花江畔的潮湾村,有座瓦屋里的灯彻夜亮着。这座瓦屋叫刘家公上,是几户刘姓人家的公产,一家姓莫的佃农寄居在这里。这天院上,莫家的三儿子,二十四岁的良哉升级作了父亲,他的妻子...
韩少功回忆然后朋友莫应丰患癌症住在医院时,我曾赴长沙看他。当时他身体肿胀,已脱原形,脑门上还有医院用来标记放疗位置的几处紫红色线痕,森然割裂了他的笑容——更显得陌生。他已不能说话。往事历历与感慨种种,竟只能在哑默的目光对视中流逝,在我们相互握紧的双手中抚碾成虚无。...
叶梦回忆探视随记我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,就必然有离开这个世界的一天。就因为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,使我无法轻松起来。我于是调集心灵的绝大部分力量来对付死。与我相关与不相关的人的死,都会使我感到沉重。特别是要好的朋友,如果身患绝症又预知死期,那么我的痛苦便会被拉长。在这段时间里,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眼...
杨宇回忆为文之道,与众不同——怀念著名作家莫应丰先生 现在提起莫应丰先生,也许没有多少人记得他了。 但是,莫应丰先生毕竟是中国当代著名作家,在中国当代文坛曾经闻名遐迩。 莫应丰是湖南益阳人,1956年入湖北艺术学院音乐系学习,1961年参军,在广州军区空军文工团从事音乐和剧本创作,1970年从部队转...
胡则丘回忆追忆首届茅奖得主莫应丰文学湘军中的“莫将军” 莫应丰的家乡就连着桃花江竹海。原叫株木潭乡的石家桥村,从桃益公路的起点翻过竹海就经过他的家门,可惜老房子已经不在了,远远看去全是白粉楼房。我听莫应丰讲他的“出身传”,开口就幽默地说:“我的父亲是作家”,赶紧又补充一句:“是作田的作家”。严格地说,是文...
水运宪回忆诗篇谁共吟?——怀念好友莫应丰 莫应丰兄1989年安葬于长沙潇湘陵园。岁月倥偬,转瞬二十四载秋冬。清明将至,奉文鞠躬深以为祭。呜呼哀哉,尚飨! 铁朋友,真性情 莫应丰绝对是个性情中人。过去这么多年了,回想起来,众多朋友当中唯有老莫活得最为真实。他为人处事从不矫揉造作,凡认为对的一定说对...
谭士珍回忆才气加霸气的莫应丰莫应丰既有才气,又有胆气和霸气。我第一次认识他是1976年7月,《湖南文学》在南岳半山亭宾馆举办创作学习班,在学习班上他慷慨激昂地说:“文化大革命即将破产,江青等人绝无好下场!” 当时,语惊四座。 须知,穷凶极恶的“四人帮”还在台上,谁敢说出这样的话,那是要坐牢甚至杀头的。...
韩少功回忆莫应丰印象“四人帮”倒台的前两个月,炎炎盛夏,天气酷热。湖南省一个写“走资派”的文学创作学习班在南岳半山亭开办。半山亭招待所位于衡山半山腰,山如铸铁,水似流银,杂树环合,苍松庇盖。绿荫深处,成天进行着几乎震耳欲聋的蝉鸣大合唱。至夜晚,明月松间照,蝉鸣消失,继之而起的是泥蛙与石蛙的呼唤...
刘炜回忆友谊地久天长莫应丰,我真诚的朋友,你走得太匆忙、太早了!来不及实现你的抱负,也来不及与朋友告别……阔别八年多了,每每想起你,我总是鼻子酸楚,心里不是滋味。 你我的相识缘于《将军吟》。你是在“四人帮”猖獗时期冒死写下的《将军吟》,打倒“四人帮”后才把它交给当时人民文学出版社总编辑韦君宜;...